么都拖不住了,只能一个劲地跟萧红道歉:“对不住,她就这样,脾气一上来管不住嘴,成天胡说八道,其实没什么恶意……”可周玉龙越劝徐春梅便越不买账。
“什么胡说八道?我哪里胡说八道了?她当年为了钱到处去陪男人睡觉,害自己亲生弟弟被推下楼差点成残废,自己却跟着男人跑了,这些事凤屏几乎人人都知道,难道还要我去冤枉她……还有你……”徐春梅突然转过去面向周以沫,“当年你念书多辛苦你自己知道,好不容易考上大学,有了工作,别为了巴结这样的上司将名声给搞臭。我劝你把眼珠子擦亮点,这女人早就被男人操烂了,估计身上还有什么脏病,你最好离她远点!”
徐春梅大概把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“不平衡”全都宣泄了出来,加上这次被萧红当面拒绝的“恨”,骂到最后周玉龙实在听不下去了,拽着她的两条手臂硬生生把她拖进了包厢。
门被关上,里头还有摔打和骂嚣的声音传出来,可是萧红感觉自己已经听不清了。
走廊里是死一般的沉寂,窗外又开始下雨,空气中透着这个小镇惯有的阴湿和潮气,就连周以沫一时都有些消化不了,脑中混杂着各种讯息。
关于刚才徐春梅说的所有讯息,在她这都成了一种冲击,直到萧红身子轻轻晃,周以沫想扶住,她却将身子侧过去,拖着腿独自往楼下走。
萧红从宏丰楼步行回旅馆,路程不算长,可是下着雨,虽然雨势不算很大,但稀稀拉拉地淋在身上也有些凉。
周以沫一路跟着,不敢劝她去坐车,也不敢拦,更没伞,只能一路陪她走回去,花了二十分钟才走到旅馆,两人身上都淋湿了,萧红一言不发直接上楼,眼看她开门要进去了,周以沫到底还是不放心,拉住她的一侧手臂。
萧红回头,脸色发白,目光木木的,发尖上的水顺着往下滴。
周以沫轻压一口气,一路上回来她已经把徐春梅的话都理清楚了,其实也不难理解,只是有些难以接受,毕竟萧红之前给她的印象和徐春梅口中所述的完全不符。第一抓机
可看萧红这反应可知徐春梅应该没有撒谎,不然她也不会失魂落魄成这样。现在摆在周以沫面前的是一个难题,劝还是不劝?
劝吧,这种事她该怎样在不伤及自尊的情况下劝?
不劝吧……萧红现在的样子着实令人担心,而作为唯一一个旁观者,总不能任由她去。
自从周以沫母亲精神出了状况后,她自学了心理学课程,眼前的萧红令她感觉到自己的语言竟如此匮乏,匮乏到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能够让她打开这个僵持的局面,最后还是萧红自己先出声,她抬眼看了看,目无焦距。
“抱歉,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。”萧红进门,直接把门关上。
周以沫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,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原本计划要去马山的,但现在被徐春梅的一顿“鸿门宴”打断,萧红这情绪肯定也去不了了,周以沫身上又被雨水淋湿,小旅馆条件太差,没有独立卫生间,只能去楼下问服务员要了两瓶开水,回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,又换了套衣服。
弄完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,那时候快接近两点,隔壁却一点没动静。
周以沫想想还是不放心,过去敲门。
“萧红,在不在里面?”
“饿吗?你还没吃午饭,要不我去外面打包点吃的?”
可房间里头一点声响都没有,周以沫越发担心,怕再出现昨晚的情况,于是打算下楼去找服务员拿钥匙,只是脚步刚挪一下,门却开了。
萧红一脸幽冷地站在面前,头发还是湿的,身上的衣服也没换。
周以沫蹙眉,有些不悦,“你……”
“陪我去个地方!”没等周以沫将话说完,萧红打断了她的话,直径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