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喜缘踏入日行天,眼前的景象犹如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,令他震撼不已。只见这里的天人,无论男女老少,皆面朝西方,一步一磕头,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,宛如训练有素的军队,神情庄重而虔诚,恰似虔诚的信徒在向神明祈祷。周喜缘凝视着这些天人,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,他恍然大悟。他意识到,这些天人的前世,必定是那些磕长头朝拜的修行者,他们用这种最为至诚的礼佛方式,表达着对信仰的执着和敬畏。“磕长头”,这不仅是一种礼佛方式,更是藏传佛教信仰者心中那座无法逾越的圣山。
当那些虔诚的人们如捣蒜般磕头朝圣时,他们用身体向佛致以最崇高的敬意,这是“身”敬;与此同时,他们口中念念有词,如诵经般念诵着咒语,这是“语”敬;而在他们的内心深处,佛的身影如影随形,这便是“意”敬。如此这般,身、语、意三者水乳交融,共同构成了一种令人敬仰的修行境界。“磕长头”又分为长途、短途和就地三种。长途的磕长头者,犹如苦行僧一般,往往要历经数千里的漫漫征途,花费数月甚至数年的光阴。他们风餐露宿,朝行夕止,在沙石冰雪之上艰难地匍匐前行,却始终如一地朝着心中的圣地迈进。而短途的磕长头者,则可能只需数小时或十天半月的时间。至于就地磕长头者,则是在原地如机械般不断重复这一动作,以表达内心那如火焰般炽热的虔诚。
“磕长头”,亦被唤作等身长头,宛如一场虔诚与庄重的神圣之舞。信徒们在进行此仪式时,如虔诚的朝拜者,五体投地,匍匐于地,双手伸直向前,仿佛在向神灵献上最真挚的敬意。每一次伏地,他们用手在地上划过的记号,犹如一道道神圣的印记,见证着他们的信仰。如此循环往复,永不停歇,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,唯有他们的信念在永恒流淌。当遇到河流时,若需涉水或渡船,信徒们便如坚毅的行者,先在岸边磕头,那磕头的声响,似是在与河水对话,直至磕足河宽的距离,才继续前行过河。即便在晚间休息后,他们也会如坚定的追光者,从之前磕头停止的地方重新启程,绝不间断,仿佛那是他们通往神圣彼岸的唯一路径。
这种虔诚的行为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,令人感叹不已。无论距离有多远,犹如天涯海角;无论道路多么崎岖,仿佛是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,信徒们都毫不退缩,坚定地朝着拉萨前进。他们的决心和毅力犹如钢铁般坚硬,让人钦佩,仿佛坚石也能被他们的信念所穿透。在通往拉萨的大道上,人们常常可以看到这些信徒们的身影,犹如点点繁星,点缀着这片广袤的大地。他们从遥远的故乡出发,手戴护具,膝着护膝,前身挂着一件毛皮衣物,满脸尘灰,却依然沿着道路,三步一磕,不惧千难万苦,一直朝着心中的圣地拉萨前行,宛如朝圣的信徒,用身体丈量着与神灵的距离。
这些磕长头的信徒们,宛如一群虔诚至极的朝圣者,他们对宗教的信仰犹如熊熊烈火,深入骨髓,绝无半点投机取巧之念。他们坚信,唯有以这最原始、最纯粹的方式,方能真切地表达出自己对神灵的敬畏与虔诚。当遭遇交错的车辆或其他难以避免的阻碍而无法磕头时,这些信徒们会毫不犹豫地在地上划线或堆积石头,仿佛在浩渺沙漠中留下的串串前行足迹,虽微如蝼蚁,却承载着他们无尽的信念和决心。
哪怕道路崎岖如羊肠,环境恶劣似炼狱,他们也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原有的节奏和方式,坚定不移地朝着前方迈进。他们的每一步都犹如重锤落地,充满了力量;每一次磕头都仿佛是在向神灵献上最虔诚的敬意。这种矢志不渝、永不退缩的精神,犹如钢铁般坚不可摧,让人不禁为之动容。正是凭借着这如钢铁般的信念,他们宛如蜗牛一般,一步一个脚印地艰难靠近圣城拉萨。他们用自己的身躯和灵魂去感受宗教那如汪洋大海般的力量和神圣,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信仰那如同明灯般的真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