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一切的吕小严也不上别的,直接拿起来拆开封口对着嘴巴就是一通咕咚。
等多半杯入口,总算解渴的他这才抹着嘴巴一脸歉意地朝邢霏看去,“东大街的老胡豆浆,本来想让你趁热喝的,你不喝,只能先便宜我了,下次我再给你买,这家我从上学起就喜欢喝,可好喝了。对了,我没找着郑队,碰见一个队里的人,已经托他把消息告诉郑队了,怎么样,任务完成得不错吧?”
喝得太急的关系,以至于就算吕小严已经使劲儿地抹过嘴了,可他的下巴上还是沾着一片乳白色的豆浆,这幅尊容再搭配上嬉皮笑脸明显邀功的五官,邢霏是真的无法把这张脸同什么和命案有关的阴谋诡计联系起来。
正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,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,一脸焦急的郑植冲进来,两只不大的眼睛四处踅摸不说,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傅绍言的名字——“死鬼在哪儿呢?他没事吧?”
死鬼俩字出口,不光邢霏被嗓子眼卡着的那口气呛了个正着,连箱子里猫着的傅绍言也不淡定地挠起了箱子。
听着左耳的咳嗽右耳的猫爪刺啦声,被夹在中间的吕小严扑哧一下乐出了声,“郑队,你这个称谓挺引人遐想的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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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”
这下换郑植咳嗽了。
轮流“风寒”的几个人最终随着邢霏指向箱子的手恢复了“健康”,而彼时已经调整好情绪的邢霏也接受了自己参演无间道的现实,面无表情地转身面朝郑植,“郑队,吕小严刚刚出去找你,他有个……”
没等邢霏把话说完,郑植就抬手把下面的话截断了。
“老傅被人下黑手的地方是在2502,小吕说他看到有黑影出现的地方是在那间屋子的对面,这些我已经知道了,我就是从那儿过来的。”
“是有什么不对吗?”邢霏看着神色凝重的郑植,隐约有了某种感觉。
只是还不确定,就等他说出来,一锤定音。
要么说在一起工作久了的人,之间都会有默契在呢,哪怕邢霏的脸被头盔遮挡个严实,郑植还是从她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。
郑植点点头,开口前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行李箱的方向,“……要不,猜猜?”
……
邢霏无语死了,傅绍言也静静地待在箱子里,面无表情地扯着再一次夹进拉链里的头发。
吕小严左看看邢霏,又看看郑植,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地跳着脚说猜什么猜啊,“鬼猜得到?”
“你猜不到不代表别人猜不到啊?”郑植一副不想听他说话的模样,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行李箱,“可以给个提示……”
就在郑植玩心大作地想考一考傅绍言的时候,没想到倒被邢霏抢答了。
“对面的屋子和陈念有关?”
“可以啊小飞侠。”郑植赞许地打了个响哨,下一秒重新走回门旁,确定外面没人后,这才低着声音开口道,“确实和他有关,2502对面的屋子是2501,其实并不是陈念的宿舍,但之前搜集来的证词里有条就是和这个2501有关的,在陈念眼睛出事后回到学校时,曾被发现在没经过该寝室学生同意的情况下去过这间宿舍。就是陈念坠楼前那些举动到现在都找不出一个明确的原因,所以我们考虑还是从廖欢的人际关系入手……”
案子的侦办思路是一早就商定好的,就像做数学题目一样,现有的线索就相当于那些已知条件,在已知条件的基础之上进行推导,在得出线索后再结合那些没有思路的线索开展综合侦办。
陈念的事是发生在一年以前,因为当时把他的死定性成了意外,所以关于当时情况的线索并不多,在这种情况下,郑植也认为从廖欢入手效果可能更好。
就在郑大队长沉吟着琢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