频里大家伙都在各干各的,刷牙的吃饭的磨刀的,还有个弹棉花的老陈志。
“兄弟们,现在大概能确定去哪儿了,大家尽早往巴州若羌赶,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,能坐车就别骑马。”
大概是我的话针对性有点儿强,磨刀的波拉特还瞥了眼镜头。
许久没露面的秦晃正在用鼻孔看着我们:“知道了,我们应该最近,马上就出发,等我消息。”
我忍不住吹了个口哨:“好兄弟。”
此时我的心情有点儿复杂,总是控制不住心慌,抱着方向盘下意识地絮叨着这两天的事儿,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压力。
然而等我话还没说完,视频对面就是哐哐几声关车门的声音。
我抬头一看,好家伙这就叫效率,兄弟们这就上车了?
何其幸手里拉着安全带笑着凑近镜头:“为朋友效劳,争取早点碰面。”
“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
大家三三两两迎合着。
系安全带的声音陆续响起,这声音竟然格外清脆悦耳,听的人耳朵麻麻的。
我扣好安全带,冲后头那两个幼稚小孩儿说道。
“坐稳扶好,咱们出发!”
豌豆射手杨思佳激动得差点喷豆子。
她趴在靠背上:“大哥,咱们这次是不是要办大事,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做噩梦了?我妈让老何跟着咱们乱跑,就是不想我再遇到乱七八糟的事了,她还帮我们求护身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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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的这些我也不能确定,但危险肯定有,到时候你在县里等着我,别乱跑。”
杨思佳不理解:“大哥,你都这么牛逼了,他们还能把你怎么样?”
我叹了口气:“你可能不了解,我猜这些树瘤应该都有一个共同点,极恶之人,根本没法教化,就是那种蹲大牢都改造不好的,不然不会走到那一步,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呀,他们坏到你根本没法想象,防不住。”
“狮子老虎你起码还能了解它们的习性,但这些瘤鬼不行,打死咱们也分析不出他下一步能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来。”
“人家警察还得专门去钻研犯罪心理,要积累经验,总结分析,咱们几个大傻逼能懂啥,你要是天生就能理解变态的想法,那没准儿你也是变态。”
时至今日,我才发现“孺子可教”是一个多么高的评价,这事儿真挺难。
一想到数不清的、不可教化的鬼东西聚在了一起,我就有点儿头皮发麻,以前还有神灵和祖先,现在可咋整?
戴云开听个一知半解:“啥意思?有怪物啊?那咱们找警察叔叔行不行,火力就是底气。”
杨思佳又踹他的腿:“用你多管闲事!闭嘴吧你,你敢跟别人多说一个字我就吃了你!”
杨思佳恶狠狠地威胁戴云开,还抽空看了我一眼,死丫头这是怕我被切片,算我没白护着她。
如果她以后能彻底恢复正常那是再好不过了,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辈子比什么都好。
诶?不对呀。
如果罪恶真的不能被彻底消灭,只能转移,那神灵呢?
他们会不会也转移了?
就像杨思佳有亲近动物和自然的天性。
再比如,刘红!
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有了红柳娃没有的本事呢?
而这个能力还和人血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
说不准神的能力也没有消散,而是无声无息地转移了。
一想到其他人正在从四面八方赶往同一个地方,而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特殊经历和特质,我突然茅塞顿开。
对啊!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