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都走出了第一步。
那后来的步接上,自然就正常多了。
只是越到后面,她就越觉得累。
她现如今不过是四岁大,要硬生生的走九千九百九十九,就是再顽强的命,也得硬生生被耗死。
可见这青年根本没想让她活。
但能有什么办法?
人在屋檐下走不得不低头。
(今天出了点事,这几天状态不好,所以更新的字数不稳定,就先拿几个字凑几下,10点之前绝对改完!!!
她若能活便活,若实在活不得这条命...大不了就死,左右也不过是一条命。
只不过,她还是不甘心。
生而为人,除开那些圣人、愿死之人,何人不是贪生怕死?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自己那所谓的爹爹,养她育她,是为了所谓的名声,同时作为他的亲生女儿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那位的处世。
之所以只需要慕婠婠一人,不只是出于对此人的信任,更多的是因为她清楚,两个人就够了,再多拉几个,除非实力能扛,否则来了也是送死。
“什么临场反悔?”墨惊世常年接触剑道,不怎么接触这世道的变化和规则,又或者说是语言的深意,也正是因此,他对于这些听的云里雾里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。
明明都是字,怎么连起来,他就听不懂了?
沈不渡是被现实狠狠打磨过的,她看惯了世道上的诸多事,自然也就看得清,这句话之中的深意。
她并没选择多说什么。
毕竟,未来的事谁说得清?
慕婠婠听着这话,稍微思虑了片刻,开口道:“好,到时候我自会去看你的。”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夜织音听着这回答,心底总算是松了口气,她浅笑着说道。
...
宗门之地,惊玄门。
在一脚踏在山门口前的时候,三人这才松了口气。
总算是尘埃落定了。
“嘿嘿嘿,我觉得今晚可以来个大餐!”墨惊世乐颠颠的说道。
叶乘歌倒也纵着:“好,回头我去街上买些。”
“好哦!”墨惊世又乐颠颠的说道。
沈不渡稍稍打了个哈欠,用手抹去眼角,因打哈欠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,她轻轻放下了手,再度抬起眼的时候,是面带笑意的众人。
他们都在看着她。
面上都挂着,她生平最难以见着的笑。
或许那些笑并不特别,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早晨,不过都是认识的人,不过是些在正常的笑。
但于沈不渡而言,都是难见的笑。
因为。
从前的从前,从未有人会因她在而笑。
“大师兄、师父,我们回来啦!”沈不渡笑着说道。
她正准备着,好好看看这许久不见的大师兄和师父,眼神一转,却见到了个不同寻常的。
那少年穿戴整齐,一袭黑色玄衣,笔直的站在那,正垂着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沈不渡满脸奇怪。
“小师妹,还记得吗?”裴羡天轻声说道。
沈不渡依旧是满脸的奇怪。
什么还记得吗?
她要记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