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由得心里一暖,对着韩明感激一笑。
而韩明也连忙做出一副自信的样子,含笑回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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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一段时间的朝会上,韩明特意与自家祖父韩章打了个提前量,决定将‘濮议’一事给停了下来。
老爷子倒是明白韩明的真正心思和想法,虽然有些对不起英宗皇帝,但最后还是假装不了了之。
中书门下的一干大相公看到韩章这祖孙俩突然都停下关于‘濮议’的论调,以及官家的默不作声,也似乎意识到问题,便都没有过多参与。
而后宫之内,原本听闻朝堂之上出现‘濮议’的问题时,太后曹氏都有些心慌,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结果又是韩明这小子亲自跑了一趟,把另一番话解释给了曹氏听。
“大娘娘应知晓,所谓‘尊先舒王’一事,多是出自朝臣中的人对于陛下的苛责。”
“认为陛下登基以来,怎可忘却生父之恩,怎能无动于衷、无所表示。”
“但此理虽有孝顺之名,但却忘记先帝传位之仁义,属不义之举。”
“陛下看重亲情,恰恰证明其心存孝意,属人之常情。”
“能够压抑心中之孝意,偿还先帝所托社稷之仁义,恰恰证明其对先帝和大娘娘的感恩。”
“如今陛下和中书门下的大相公们联手安抚群臣之心,大娘娘是否也应该体谅一下。”
韩明并没有过多解释在英宗皇帝那边出馊主意的情况,只是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的跟曹氏唠家常。
“哀家明白韩侯的意思,也知晓皇帝的不容易。”
“但这人和人之间,就是需要相互体谅、相互理解的,如此方能化干戈为玉帛,实现安定。”
“皇帝做的事,哀家都能看在眼里,况且他身体还有不适,时常夜里心悸。”
“如此一来,倒是心怀忧虑,难理朝政。”
“可先帝恩义在前,生父养育之恩在后,左右为难,实属不易。”
太后曹氏沉默半晌,似乎在回味韩明的话,又像是回忆曾经与先帝携手的日子。
良久,太后曹氏深深叹息一声:“你与皇帝说,濮议之事不论,可对‘先舒王’上称号曰‘皇考’。”
“除此以外,哀家这边是万万难以准许的!”
韩明本想着大娘娘应该直接选择闭口不谈‘濮议’一事,然后互相装傻,等英宗皇帝早逝之后,这事也就拖过去了。
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一番情理交融、真心实意的话,让太后曹氏思虑良多,最终主动退了一步。
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,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“大娘娘如此宽厚陛下,想必陛下一定感激万分。”
韩明起身恭敬行礼,看着对方愈加疲惫的面容,以及单薄孤独的身影,不由得感慨良多。
“大娘娘多保重身体,最近乃开春之时,经常倒春寒,可让宫中之人多铺设暖炉,保持干燥。”
原本作为一介臣子,不该说如此多。
但韩明想到这位大娘娘这么些年来,一直默默支持自己,保护自己,将自己当成自家孩子看待,这些话就莫名的脱口而出。
“嗯?”
太后曹氏有些愣神,然后展开笑颜,温柔的看着韩明。
“嗯,好孩子,你也是,多注意身体,别看你年轻,但是这军政大事哪一件都不轻松。”
“你初入中书门下,很多政务都要虚心学习,你祖父、曾公、欧阳公都是大宋的良佐之才,一定要认真请教。”
“还有,你和嫣然闲来无事,时常进宫来,还有糯哥儿,也带他来看看哀家。”
“这偌大的皇城,如今只有新霏一个人